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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观察网专栏作家

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研究员,春秋发展战略研究所研究员

“西方世界”或简称“西方”的概念,在欧美知识界,很多人都在谈论神话,其性质与中国人所说的《山海经》相似。

这种话语的关键是要有人相信,只要有人相信,就一定有人说:“东海之外,在野外,有山叫大话,有日月出”,“有神人八面,虎身十尾,名字叫天武”

任何神话都是制造商和接受者之间的合作,是不可或缺的。人类具有自我神化的本性。历史上,大大小小的神话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但屹立已久的神话,一定是那种成功地俘获了人们的心,执着于信徒,固执地将其视为信仰中心和精神支柱的人。

从制造商的角度来看,自西欧的基督教国家向东方进军以来,在征服整个世界的伟大历史中,逐渐形成了一个“西方”的神话,并随着科学的发展,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被几代欧美知识分子修补,逐渐成为一个完整的精神产品,为新老帝国主义的全球统治和霸权服务。

西方传教士在中国

事实上,这没什么错。每个人都一样。不要说全球霸权,即使它只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最高权力,也是由与之相匹配的政治神话所支持的。正如许多哲学家所说,知识和权力之间的共生关系并不是一个特殊的问题。

总的来说,只要我国还有一个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时期,无论是美国、英国、法国还是德国、意大利和日本,它的知识界都会经历一次集体升华,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从此变得高人一等。经过一段时间,共识就自动形成了:“西方”这个概念,作为所有帝国主义国家的共同政治神话需要,应该是一种集体创造,服务于共同的目的,就像一个商品系列的总品牌,是专门为整个消费者的心理接受和心态而创造的,服务于整个系列中的每一种商品。

结果,需求驱动并共谋合成,神话西部就形成了。

看看收件人。以中国为例。一方面,中国是“西方”品牌最重要的消费市场之一。另一方面,由于中国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帝国主义时代,大多数人都不清楚霸权与神话的关系。

出于客观原因,中国知识分子忙于思考如何救亡图存,如何迎头赶上,以及如何与国际标准接轨。自大清帝国衰落以来,他们基本上从未接触过如何扩张和争夺霸权等问题,对“神话国际政治研究”的认识严重不足。因此,很多人很容易把神话当成真神,把假神当成真神,尤其是在知识界。“西方主义”一直是绝对的主流。

有了庞大、高质量和坚定的海外信徒,神话西部自然会繁荣昌盛,屹立不倒。尽管制造商已经开始放弃品牌,并开始谈论“西方的衰落”、“西方的衰落和衰落”和“西方的崩溃”,因为它的神话基础在东部和南部的大量亲西方团体中仍然像以往一样牢固,这个神话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原样和新鲜。

这就是神话西部问题的现状。事实上,神话制造业的高潮早已过去。除了仍以神话为游戏自娱的西方大众媒体,许多严肃的知识分子正在认真研究“西方衰落”和“后西方”时代。相比之下,非西方国家的知识界严重落后于时代。出于某种目的甚至某种利益,他们坚持西方神话教,为西方伪神而死。

这意味着西方神话将如何被粉碎不再取决于西方知识分子,而是取决于非西方知识分子将如何觉醒、抛弃旧观念、重建新认知。

鉴于此,本文试图给出一个新的理解框架,即外部创造、新创造和对“西方”概念的伪造,以推进这一认知过程。

第一,“外国制造”的西方

作为一种文明,西方被认为是当今人类社会的优势文明,它不仅不同于伊斯兰文明、东正教文明、印度文明和中国文明等主要世界文明,而且优于所有其他文明。

这种理解显然与二战后“西方世界”的彻底胜利有关。战后,欧美知识界、文化界和舆论界在乐观主义的鼓舞下,经过多方努力,强化了西方文明在世界人民心目中是优越文明的认知,使人们忘记了“西方”概念的真正起源和发展。

被忽视的事实是,“西方世界”或“西方”的出现和定义不是基于其内在的同质性和一致性,而是通过反对“东方”、“南方”和“其他”地区的“其他”文化概念而人为创造的。

从历史上看,只要有一个或几个非常重要的“他者”,就会出现“西方”的概念,它的定义就会清晰。“他者”的特征越鲜明和真实,“西方”的概念就越鲜明和真实。

相反,一旦没有明显的“他者”,或者说“他者”没有被创造出来,那么“西方”的概念就会趋于模糊,内部冲突就会上升为主要矛盾。

历史并不遥远,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英国和苏联与德国、意大利和日本轴心国打得不可开交,这场战争被定义为“自由”战胜“法西斯主义”,这是相互矛盾的。当时,“西方”就像一个过时的概念,被送进了历史。全世界的人都在谈论“盟友”的事业和“盟友”的胜利,期待着“自由”和“解放”的到来。

登陆诺曼底

然而,战争结束后,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1946年3月,丘吉尔在美国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题为“和平之柱”的演讲。“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的里雅斯特,整个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落下”,而且“到处都构成对基督教文明日益严重的挑衅和威胁。”

历史在一夜之间恢复了原貌,“基督教文明”和“西方”再次被提出,一个新的民族群体在“西方”的旗帜下聚集在一起,后来甚至包括了日本,一个地理上的远东国家。逻辑是,共产主义国家是真正的“他者”,“盟友”关系已经结束,“铁幕”将它们一分为二。现在“我们”和“回归”是历史上的“基督教国家”,必须通过反对共产主义的“东方集团”(600811)和“第三世界”的“他者”来重建“西方”。

这就是“外国制造”,一个新的“西方”——欧洲和日本的一组国家,主要由两次世界大战中WINNER的“盎格鲁-撒克逊国家”(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组成——通过反对非常真实的“他者”,获得了自己的真实性和内部同质性。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确定了两个主要的“他者”:一个是“铁幕”以东的苏联东欧社会主义集团,另一个是所有前殖民国家,即“第三世界”。因此,由双重“他者”决定的西方,也被创造成了一个双面结构——一面是“自由”或“正义”的化身,面对“专制”或“邪恶”的敌人并与之斗争;一方面,它是“先进”或“文明”的化身,引领着“落后”或“野蛮”的世界走向光明。

铁幕(图/最终评审项目)

第一次世界大战也是如此。早在战前,一些试图阻止这场“欧洲内战”的知识分子就努力创造欧洲“自我意识”的想象,试图给他们的社区所代表的价值标准下一个定义。那时,西方的过去生活是怎样的?谁是欧洲人的祖先?这类问题仍处于严重混乱之中。正如一位法国作家所问:“我们欧洲人,如果我们宁愿把苏格拉底、西塞罗、摩西和耶稣当作我们的祖先,也不愿把曾经生活在凯尔特和日耳曼森林中的野蛮人当作我们祖先的殖民者,那么我们是谁?”(菲利普·尼莫;“什么是西方”)

这个问题反映了西方缺乏内部同质性,必须依靠外部“他者”来“创造”自我意识的困境。当时,“德意志民族”的自我意识正在蓬勃发展,而“欧洲民族”的自我意识仍然纠缠在各种切割和混乱的概念之中。前者战胜了后者,结果,英法以“捍卫文明”的名义卷入了反对“野蛮人”德奥同盟的战争。

回望过去,我们还可以看到,穆斯林世界在帮助“西方”完成自身建设方面发挥了“外生”作用。

在现代之前,西欧是一个处于文明边缘的地区。南欧的地中海城邦和北欧森林中的野蛮部落在文明上是完全对立的,它们之间没有相互承认,因此“西方”的概念根本无法讨论。因此,可以说,如果没有穆斯林世界作为“他者”的出现,“西方”仍然不知道要等到哪个世纪才能出现。

英国学者马克西姆·罗迪森说:“早在穆斯林成为问题之前,他们就被视为西方基督教世界的威胁。”“伊斯兰教的形象不仅来自十字军东征,而且来自拉丁基督教世界的意识形态统一。这就产生了一个更鲜明的敌人的特征和形象,使西方能够集中精力进行十字军东征。”(《欧洲的东方神话》)

这种观点可以得到很多支持。事实上,自从伊斯兰教在7世纪兴起以来,大多数时候,攻击东方的主要是西欧的基督教国家,而不是攻击西方的穆斯林世界。这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当时西欧对东方世界没有吸引力。法国历史学家马克·布洛克写道:“在西欧所有的敌人中,伊斯兰世界实际上是威胁最小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高卢和意大利的那些贫穷城市无法与熙熙攘攘的巴格达或科尔多瓦相比。”(《封建社会》)另一位意大利经济史学家卡洛·西波拉也说:“阿拉伯地理学家对欧洲不感兴趣,不是因为有敌视态度,而是因为欧洲当时未能提供任何兴趣。”(欧洲经济史)

“外生”不同于“内生”。由于“西方”这一概念没有历史文化基础,很难自然形成并成为自己的,所以它主要是通过与“他者”的对立而产生的,其定义和内涵也随着“他者”的转化而不断变化。从历史上看,伊斯兰世界、殖民国家和共产主义国家一直扮演着“西方”的“他者”的对立面,并帮助创建了“西方”的神话。在“他者”的形象不明显的时期,“西方”的概念将被自己打破,甚至根本不存在。

第二,“新创造的”西方

确切地说,任何文明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属性。正如人格心理学揭示的那样,“自我”的许多特征只能在比较中形成。例如,中华文明也是在几千年的“夷中之辨”中创造并凸显出自己的特殊性。

然而,有一个根本的区别:“西方”作为一个整体进入了世界文明阶段,这最早只能追溯到公元11世纪的十字军时代。正是基督教掠夺者以夺回圣城的名义涌向东方,构成了西方的雏形。

在此之前,罗马教会和君士坦丁堡教会仍在无休止的激烈冲突中,他们宣誓反对对方,威胁要用地狱之火杀死对方,以解释圣灵是来自圣父还是圣子的教义。在这个野蛮无知的人群中,如果有人声称他们都属于同一个文明,他们应该团结一致,估计他们也会被活活烧死。

然而,由于穆斯林这一异端“他者”的出现,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位拜占庭皇帝的特使于1095年来到皮亚琴察,与教皇乌尔班二世会面:“我请求你将你所有的基督教力量奉献给我们,帮助我们抵抗异教,保护神圣宗教的安全。”教皇立即同意了,来到了阿尔卑斯山的北部,并开始不遗余力地争取各方领导人的支持,哄骗和说服他们参加到东方的探险。

回顾过去,这是欧洲基督教世界的第一次统一。如果这是“西方”的核心部分,丘吉尔直到1946年仍用基督教文明来回忆“西方”的定义,那么850年前这种对“基督教的全部力量”的呼吁就相当于“西方”概念的首次诞生。“正是欧洲野蛮人和伟大的东方文明之间的碰撞导致了西方文明的诞生。”它写在1995年伦敦出版的《发明欧洲》一书中。

1996年,当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开始时,成千上万的人游行到圣城耶路撒冷。历史学家彼得·佛朗哥·潘说:“为了地位、财富和尊严,欧洲国家在现实利益的诱惑下,即将在遥远的地方展开第一场战争。”...西方正逐渐将自己拉向世界的中心。”(《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历史》)

从逐渐把自己拖向中心,到最终成为中心,这就是西方在过去一千年中崛起的历史。真正的西方主要出现在这个历史时期,在此之前,历史上的“西方”是不真实的。

最晚,中华文明的“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区别”已经从周公的仪式音乐中形成。孔子说:“阴是由于,得与失是可以知道的;周的盈亏可因而知。它还是本周的接班人,尽管它可能永远为人所知。”这种长期而深刻的内在同质性和一致性在“西方”概念的形成中是完全缺失的,所以这种新的文明事实上不能与其他长期存在的文明相提并论。

“新创造的”文明必须是“外来的”,因为它所依赖的“他者”文明是一个比它更长、更先进的文明,它能提供足够的特征使它形成参照或对立。如果做进一步的类比,它相当于中国文明外围的次级文明,如朝鲜、日本、越南、西夏等。这些边缘文明可以通过学习和追随中国来形成,也可以通过否定和反对中国来改变,就像日本在19世纪中叶之后所做的那样。

第三,“锻造”西方

认识到“西方”概念的“外国制造”和“新制造”性质,也解释了为什么关于“希腊伪历史”、“罗马伪历史”和“文艺复兴伪历史”的观点层出不穷,以及为什么简单地否认希腊、罗马和中世纪史料的真实性不能抓住问题的根源,不能在学术上成立。

简而言之,当现代欧美学者试图把古代耶路撒冷、古希腊和古罗马描述为西方的前世,把摩西和耶稣、苏格拉底和西塞罗描述为西方的祖先时,他们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那就是把别人的家谱和宗谱搬到了自己的祠堂里。

耶路撒冷(照片/以色列时报)

如果十字军东征时欧洲的基督教国家是西方的早期代表,那么在公元前1000年,早期基督教和希腊城邦都是典型的东方文化,它们根本不属于西方。

如果说十字军东征期间欧洲基督教国家的第一次统一是“西方”概念的第一次诞生,那么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在公元前后的一千年里,从东地中海到东方的整个亚洲大陆上出现了几十个大的文明中心,这与“西方”无关,因为它根本没有作为一个文明中心出现。

因此,在现实世界历史中,古里芬特和古希腊可以被归类为地中海文明,或者被理解为古代波斯文明的外缘,但它不能被解释为尚未出现的“西方”文明的“古典时代”。

在现实世界历史中,不应该有一个“希腊罗马世界”的集体名称,也不应该有一个“希腊化时期”的阶段。事实上,这些“世界历史”的概念只是为后来“新创造的”西方打造一个辉煌的“古典时代”的政治目的服务。

在现实世界历史中,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都不属于某一类型。因为它们出现较晚,覆盖的区域较小,更有可能的是,它们都是其他古代文明的附属部分,如古埃及、古代苏美尔和古代波斯,不太可能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文明。然而,如前所述,现代“西方”是一个与“邪恶巨人”斗争并引领“黑暗世界”前进的双面结构,就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他面对巨人歌利亚并引领着地球上的人们;因此,帝国主义历史学家追随葫芦画,将这种双面结构引入到“西方”过去生活史的虚构中。

俗话说,“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在“西方中心主义”的历史哲学框架下,古代地中海世界被人为地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神圣的”耶路撒冷,“光明的”希腊城邦和“伟大的”罗马共和国,第二部分是东方的“邪恶的”波斯帝国,第三部分是南方的“黑暗的”迦太基

黑格尔在他的《历史哲学》中塑造了早期的基督教:“如果腓尼基人的‘精神’仍然受到‘自然’的限制,那么,相反,在犹太人中,‘精神’是完全净化的,成为‘思想’的纯粹产物。现在,“光”的概念进一步变成了“主”。事实上,所有的“古典时代”,包括古希腊和古罗马,都是按照这种“山海经式”创作的。由于那个时代的欧洲历史学家,特别是日耳曼历史学家,毫无挑战地撰写“世界历史”,垄断了所有的历史资料,他们的伪造活动基本上是武断和肆无忌惮的。

除了“古典时代”之外,“中世纪”和“文艺复兴”的概念都是在某种预设的“历史哲学”框架下的产物。由于“西方”在其诞生后的数百年里一直是野蛮和黑暗的,没有多少文明的光芒,它直到发现新大陆(000997)才成为暴发户,所以“中世纪”或“黑暗时代”的阶段一直持续到“西方”有理由将意大利北部城邦共和国的自足文化带入其自身的文明,这就是所谓的“文艺复兴”概念的起源

每个人都可以阅读威尼斯、热那亚、佛罗伦萨、米兰和比萨的历史,清楚地看到他们与东方的贸易,他们与整个地中海的文化联系,以及他们自罗马时代以来的不断发展,但他们看不到任何与阿尔卑斯山以北凯尔特和日耳曼森林中的野蛮人的文明认同。将他们独特的文化阐释为“中世纪的黑暗”的结束和整个“西方”文化复兴的开始,也是一部类似于《山海经》的小说。

总之,现代欧美历史学家对“西方”自身历史和“世界历史”的伪造是非常明显的,不能当真。然而,我们应该认识到,这种伪造主要不在于篡改历史材料和历史事实,而在于对历史概念和历史哲学的预设,以及“所有历史都是西方的现代史”这一潜在的荒谬逻辑。也就是说,人们可以接受柏拉图的著作是历史事实,而希腊早期的科学成就是历史事实。然而,这些历史事实并不一定与现代“西方”的优越性有关,也不是“西方”文明的一部分。因为没有一条伟大、光明、正确的道路是属于“西方”而不属于其他文明的。

第四,等待中国知识界

外国制造的新锻造的“西方”的理解框架,对于今天的欧美知识界来说,不应该是一个新发现。一切都搞定了,当然,我不在乎别人会不会揭穿它。但对于中国知识分子来说,这远未被普遍接受。

有许多种不可接受的情况,那些永远不会改变他们对“西方”的认知和信念的人,即使他们明白这是一个神话,也需要单独归入一类。本文的讨论仅针对其他人。

市场上有一种流行观点:古希腊、古罗马和文艺复兴,不管它们是真的还是“西方的”,反正都不是中国的。总之,这些文明成果,特别是科学成果,已经被现代西方所吸收、继承和发展。无论如何,中国在这方面是落后的。如果你落后了,你应该以开放的心态学习,不管是谁。

这种观点并不是一个大错误,但它忽略了真假西方和真假历史的区别。这种态度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它只是神话在西方的基础的一部分,而这恰恰是“西方”在创造自己的历史时想要实现的目标之一。

原则上,向西方先进国家学习没有错。然而,西方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文明和历史神化的目的之一是让学生永远超越它,永远追随它,永远向它的伟大屈服。看起来我们很谦虚,渴望学习,但这也迎合了在西方永远做老师的潜在目的。

老师和霸主是一体的两面,因为知识和权力是一体的两面。揭露西方知识的谬误相当于解构西方权力;盲目追随西方知识建设就等于强化西方力量。

努力学习是为了超越西方,但不区分真假是为了加强西方,所以这种流行的观点是矛盾的。

另一种流行观点是,西方“古典时代”的所有历史叙事都被描述为虚假的,是在现代伪造的。无论古希腊的哲学和科学,古罗马的法律和政治,甚至这一时期的文学、艺术和建筑雕塑,都被视为虚假的历史,不会被承认。

这一观点虽然对打破西方神话和解构西方话语具有积极意义,但却偏离了研究方向,误解了问题的实质。如前所述,现代欧洲和美国学者所做的是将其他人的家谱和宗谱搬到他们新建的祠堂。因此,可以否认它是一个新建的祠堂,因为它没有自己的祖先历史;它还应该批评它的偷窃行为,因为别人的东西不属于它;然而,要把它的祠堂连同所有被盗的东西一起砸碎是不可能的,不管是真是假。

平心而论,西方知识界在过去的几百年里,在神话的创作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包括许多精美的设计和精确的连接,令人惊叹,还有许多地方值得其他文明借鉴。因此,现在要彻底解构这个神话,我们还需要一些微妙的操作,我们不能野蛮地摧毁它。

然而,这项工作需要中国知识分子的共同努力。我希望这篇文章能成为这一努力的一部分。

标题:西方神话何时破灭? 要等中国知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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