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人都有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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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著名性社会学家李银河

记者/曾敏儿

一夜情、婚外情、婚前同居、配偶交换……她认为，对于20年来中国社会翻天覆地的性变化，著名的性社会学家李银河应该采取宽容的态度——

李:我认为首先是观念上的变化，其次是行为。 例如，婚前性行为在20世纪80年代末接受了调查。 年龄最大的是70多岁，那时的比例只有15%。 最近，我看了上海的婚检调查，婚前性行为达到了69%。 广州的一项调查显示，同样的数据达到了86%。

记:你认为经济和性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李:当然有直接的关系。 社会人士的衣食一出问题，性就不能不提议事日程。 俗话说“满足暖思淫欲”，只有经济迅速发展，人们才能追求这方面的质量。

性开放是社会迅速发展的结果

记:那么，性开放与社会快速发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性开放对社会快速发展意味着什么？

李:性开放是社会快速发展的结果，应该不是一个原因。 随着社会迅速发展，人们对性的要求逐渐提高，其次政治气氛比以前宽松多了，这也是性开放的一个原因。 就像文革时期一样，人们不敢谈论性吗？

只要是个人选择就无可厚非

记:现在社会确实对性很开放，一夜情、婚外恋性、妻子交换俱乐部等信息层出不穷，你认为现在的性状态可以说是性解放吗？

李:我认为这不能一概而论“性乱”。 一个时代的性有一个时代的标准，不一定只有婚内性是合理合法的。 20世纪80年代，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交了很多男朋友，提出了财产要求，因此被定为流氓罪的例子。 但是，这件事应该放在现在，能说什么呢？ 我认为没有一个标准适用于所有的社会和时代。 婚内性才是合法观念过时的。 性是一个身体的权利，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习惯的权利是无可厚非的。

注:那么，你对小的性派对、妻子交换俱乐部有什么看法？

李:不能说“改变妻子”啊。 那太男权了。 应该说“改变偶数”。 我认为只要是不伤害他人的性行为就可以接受。 如果双方都是自愿的，从个人的选择来看，这与无可指责的强奸、性骚扰、家庭暴力不同。

注:但这不符合我们现行的道德规范。

李:道德规范随时代而变化。 没有千篇一律的所谓道德规范。

请记住。 你整晚觉得怎么样？

李:一夜情是出轨的性交往方式，我觉得不用太在意。 我们各自有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利，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有选择那样的方法的，也有不厚道的。 通常性行为有三个目的。 一个是为了生育。 第二，我很期待。第三，某种人际关系。 如果有些人不想生育，让他们放弃这种乐趣吗？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出于个人的选择而伤害他人，是合理的。

发散途径的增加有利于性犯罪的降低

记:有一种说法认为出轨和外遇实际上有助于家庭的稳定，你怎么看？

李:有些家庭只能说是这样，但绝非普遍规律。 据国外调查，出轨比例为40%-60%，平均在40%以上。 婚外情一定是家庭不稳定和破坏因素。 你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有些夫妻一方的功能有问题，但在各种理由不想离婚的家庭中，如果有婚外性，可能有助于家庭的维持。

记:你认为随着色情行业蔓延，强奸罪下降，会有必然的联系吗？

李:我认为现在的强奸罪绝对会减少吗，还是应该用统计数字来说。 现在，假设强奸事件真的减少了，可能会导致现在社会发散途径的增加。 1967年，西方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丹麦实验”:丹麦整个国家立法将所有淫秽色情制品合法化，丹麦的性犯罪率确实有所下降，下降率达到了40%。 中国目前地下淫秽物品实际大量传播，一些类型的性犯罪如偷窥癖、露阴癖也有下降的趋势。

记:现在媒体一般也有针对性地打边球。

李:是的。例如在选美比赛中，中国的意识形态否定了这一点，一直反对“选美比赛”的概念。 从女权主义的角度来看，不能把女性的身体作为男性观赏的对象是正确的。 但是，我们应该反对男权，不是反性的。 例如电视广告中女性曝光的东西很多，为什么男性很少呢？ 露露应该大家一起露露，这才是男女平等而不是相反的。

同性恋自杀的倾向很高

记:有一种说法认为某种同性恋特别优秀，没有适合自己的异性，从而在同性中寻求相互欣赏。

李:这也许有选择。 但是，同性恋是先天性还是后天性还没有定论，有些先天性的同性恋者中也有非常优秀的群体。 在法国这样的国家有这样的现象，法国的文化名人同性恋特别多。 另一个审美观点的要素是，例如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大师，几乎都是同性恋。

现在，虽然社会比较宽容，但中国同性恋者还非常弱势，自杀率非常高，有自杀倾向的人达到了30%，这个数字相当惊人。 在中国这个特别重视生育的国家，同性恋值得同情。

保守和开放一直在斗争

记:你认为中国社会的性开放有可能像西方社会一样实现某种回归吗？